本來是想先寫綠雪的,結果最近綠螢發糖讓我各種高興捂臉。喜歡大家喜歡~
戀愛法則一:要懂得製造機會。
立花螢發燒了。
真是糟糕呀——她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,手顫抖地摸著額頭,滾熱的溫度燙著她煞白的指腹。她咽了咽口水,喉嚨處刀割般的疼痛瞬間刺激她早已發麻的大腦,毫不留情地提醒她現下身體的高度不適。
立花現在,真的是太糟糕了啊。
立花螢挪了挪腦袋,臉貼上冰冷的課桌面,一陣怪異的舒適感流過脊背,於是她把校服往下拉,然後把脖頸也一併貼上桌面。
好舒服。
「螢,妳在幹什麼啊。」
立花螢轉過頭來,依然保持著臉貼著課桌的姿勢,迷糊地看著鼎。
友人抱著手,皺著眉,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。
立花螢盯著粉髮女孩許久。
「啊,是鼎啊⋯⋯」
「妳這傢伙真是,」鼎不爽地亂揉著立花螢的短髮。「不舒服的話就早退啊,為什麼要硬撐。」
「不可以啦⋯⋯」因為喉嚨痛的原因,立花螢一向朝氣十足的聲音變得軟軟的。「今天下午⋯⋯立花我⋯⋯還要巡校園⋯⋯還要準備學園祭⋯⋯」
兩個星期後便是立花螢的高中學園祭,今年的主題是「熱血青春」,除了在學園祭上增加了不少運動元素外,還引入了模擬生存遊戲等許多對高中生來說新鮮無比的活動。模擬生存遊戲這項活動是立花螢提出的,雖然當初曾引起校方對於安全性的疑慮,但是在立花螢的堅持下,校方還是同意學園祭的當天,在操場上舉行以班級為單位的模擬生存遊戲。儘管規模以及所用設備跟tgc都差很遠,但立花螢還是對此非常興奮。既然要做了,就要好好地做。無論是場地佈置,還是賽程規則,都是立花螢一手包辦。
也許是因為過於勞累,才會一不小心染上感冒了吧。
「學園祭你個大頭鬼啦!」鼎叉著腰,俯下身,瞪著眼前穿著男裝校服的女孩。「連自己身體都不好好注意,還去準備什麼學園祭!」鼎用力地戳立花螢的額頭。「給——我——去——醫——務——室!」
「好啦!放學後立花我就去醫院!現在先讓立花我稍微休息一下吧!」
於是,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。
立花螢坐在看診室門外,呆呆地盯著掛在牆上的電視機,似乎在那黑乎乎的屏幕上,有什麼值得一看的節目。她的腦袋脹得厲害,像是隨時都會發生大爆炸。
阿咧,她是怎麼到醫院來的?嗯,似乎是放學後,鼎幫她攔截了一輛計程車,她迷糊坐上車,跟司機說「去醫院」,然後又下了車,去掛了號,最後就坐在這兒了。
等等,她說去哪家醫院來著?
她掃視周圍一圈。這家醫院很眼熟啊⋯⋯她以前應該來過吧?醫院人也不是特別多,不過為什麼她身邊這麼多生病的小孩子呢?嗯,迎面走來的那個白毛醫生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⋯⋯
「下一位!」
啊,到我了。
立花螢起身,走到診室門口,拉開門。
「請坐。」原本一直低頭做筆記的醫生抬起頭,充滿笑意的眼睛在看到立花螢的那一刻凝住。「立花⋯⋯君?」
綠永將驚訝地看著眼前面色蒼白的孩子,握筆的手卡在半空中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綠永將恢復原有的笑容。「立花君來這裡做什麼呢?」他瞄了螢一眼,視線落到她手中的病歷。「立花君哪裡不舒服嗎?」
一直靠著牆支撐身體的立花螢點了點頭,拖著綿軟的腿走到綠永將面前,坐下。
是立花我的錯覺吧,為什麼醫生長得這麼像綠先生的呢。
「不過這裡是小兒科呀⋯⋯立花君已經過了十五歲了吧,不是應該要掛內科嗎。」
立花螢盯著綠永將的臉。
嗯,真的是很像。
「立花君?」綠永將對視上螢的眼睛。
嗯,眼睛也很像。
「喂,立花君!」
為什麼連嗓音都這麼像的呢?
綠永將看著立花螢一臉的迷糊,嘆了一口氣,只得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話筒,按下1鍵。「您好,這裡是護士站!」一個爽快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「你好,這裡是小兒科的綠。我這裡有一位叫立花螢的病人,是個高中生,看情況應該是掛錯號了
⋯⋯誒,沒掛錯號?⋯⋯啊,我明白了⋯⋯非常感謝你,麻煩你了。」
綠永將掛上電話,轉過頭來,眼裡全是無奈。
「看來立花君真的很想見我呢。護士說,立花君指名要我來看診。」
看看,連動作都這麼像綠先生。這應該是夢吧。
啊對了,用這個方法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。
立花螢伸出手,白皙的手指落在綠永將的臉頰上,然後用力一掐。
嗯⋯⋯有質感。
看來不是夢。
「那個⋯⋯立花君⋯⋯」綠永將一臉微笑地抓著立花螢的手。「可不可以放手呢。」
「哦。」立花螢順從地放下手。醫生的手好白啊⋯⋯好像摸一摸。
「立花君,請停手。」綠永將保持笑容,只是笑得不太自然。
立花螢忽然湊到綠永將跟前,閉上眼睛,用力吸氣。突如其來的「襲擊」,讓綠永將心跳漏了一拍。
「立⋯⋯立花君?」
原來是在這裡。
剛剛一直聞到的香氣,原來是從醫生這裡發出的呀。
剛剛一坐下,她便聞到一股清新的百合香氣,甜而不膩的味道讓她很是喜歡。她一直討厭醫院的消毒藥水味,因此也很抗拒去醫院甚至學校的醫務室。可當她踏入這間診室時,心中的不安與抗拒便立刻煙消雲散,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熟悉的安心感。也許因為這樣,她才會不知不覺地來到這家醫院吧。
一陣疲憊襲來,立花螢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。
好累,好想睡覺。
醫生的懷抱⋯⋯應該會很溫暖吧?
「喂喂,立花君!喂!」